看澳大利亞電影後留有餘韻
  

 

       在澳大利亞(Australia)與遠離非洲(OUT OF AFRICA)兩部電影中,我發現了自己人生的註腳。

     曾經因出差、旅遊、搬遷、寄居而遠離家園,在一生轉折的遭遇裡我的波瀾人生總是顛沛漂泊,從台北、東京、北京、上海、倫敦、廈門、台中都深深駐留著豐厚的足跡,感情的世界更是風花雪月,然而每次挫敗後內心悵惘與無奈的感傷,並不是捶胸頓足就夠,而相較於咬緊牙根、緊握拳頭、對著大海吶喊猝然崩潰,多次的沉痛憂傷堆疊在心中的印記猶如多角稜鏡般有無數的折射,然而如今人生人性的領悟或心理哲學的解讀已經漠然。
        澳大利亞與遠離非洲影片裡,妮可基嫚和休傑克曼,梅莉.史翠普和勞勃.瑞福的愛情如同平靜湖水下的激越,故事情節的架構中沉澱了心靈感情的深愛,雖然畫面不夠煽情浪漫,但醇香內斂,開創人性單純明確的真理,在亂世波折的困境、在未曾愛恨悲歡的夢土,戀人在心田裡勤耕珍愛的情緣,他們相知相惜,不會刻意影射自艾的情懷,活在那移動時空象限裡,也不會有許多的無常情愁迂迴在身旁,一切都是那麼簡單又真實,也不屈不撓地共譜出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。
      
西方故事不同於東方小說或電影,中國文學小說在曖昧與混亂中經常佈局纏綿愛慾的戀情,其中曲折詭譎的虛構,讓愛如斑斕火花在璀璨後終化為塵煙而滅。如同張愛玲1976年給宋淇的信上說:「這是一個熱情故事,我想表達出愛情的萬轉千迴,完全幻滅了之後,也還有點什麼東西。」從胡蘭成的《今生今世》、李安的《色,戒》、張愛玲的《小團圓》。我們好像看到張愛玲對胡蘭成的某種癡狂與任性重現。當初,是彼此的了無牽掛成就了一段野火,你被我的獨立吸引,我被你的飄忽歡喜,現在呢?剩下的還是佔有與自私相牽扯,還有感受互相爆料的文學。這令人起惻隱之心而揣起東方之愛、西方之情的差異性。
      
青春殘骸無以復求,愛情幾度跋涉,曾經是淒絕得澈心透骨,今亦折轉成柔軟的夢縈魂繫,拋入顛沛流離間,那時間殘忍推磨,穿越中年往衰老退守邁進,推進到生命的裂縫,就要填滿而溢,時空靜默─緩緩─縱深的參差。
        我仰望夜空揭開黑幕,從盤旋宇宙景觀到地上小草的朝露,才認知自己的卑微及渺小,是的,迎接晨露朝霞勝過送別斜陽西落,在未來不再是概念式的描述人生,而是真實己心衷願的思念與迴響。像巫師喬治王說:「你是旅行者,而這裡是我們的家園!」在這裡,我的感應是,一件事情的轉折,一定有它前定的宿緣,要用自己的真誠去迎接事物的真實,人生路本來由不同機緣多重交織,要珍藏前世伴今生堆疊的情緣,就要停駐與偕老永繫,這是一種堅忍韌性的包容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Davi 2009/03/08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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